今天是封校第100天,清点宿舍准备离程。

我一直有保存票据的习惯,无论是电影票,演出票,还是门票,车票,都收在了抽屉里,成为我的部份存在。这些票的意义和拍立得是类似的:数字时代的一些实体回忆。

票上的墨迹会随着时间变淡,每一张最后都浓缩成脑海里的一个印象,或者一种感觉。但大学四年(准确来说只有前两年)的所有路途上的记忆,都坍缩成了一个点,一种已经模糊的印象,一种不再熟悉的感觉。

这个感觉大多是源于上海的,是微醺的巨鹿路,深夜的武康路,狭长的乌鲁木齐中路,万圣节的淮海路…和朋友在梧桐叶昏黄路灯下流离,在live house震耳欲聋音响下目眩,这些似乎都没有一个圆满的结局,生活戛然停止在了不合适的位置。

如果四年是一张票根,它的副券被撕下了一半,就没有了后续。上海是我的第二个城市,是一个最后没有收尾的城市

「預計不再相見 過不到這試驗
瘟疫正在蔓延 誰有露台表演」

上海,再会,希望别处也有上海!